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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的白月光

26

時夏聽不清對麵說了什麼,但看見陸遲淵的臉色一寸一寸的凝重了起來。

能讓他這麼快變臉的,不用猜都知道是白禮桉。

果然,掛斷電話後,男人的聲音傳來。

“桉桉那邊情況不太好,我得去趟醫院。”

時夏冇好氣的“嗯”了一聲,彆過臉去。

陸遲淵見她滿臉的牴觸,也冇再說什麼,隻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放在茶幾上,囑咐了句“早點休息”,便匆匆離開。

他走後,時夏才發現男人留在茶幾上的東西,正是那天她搬離海灣彆墅時留下的副卡。

當晚,她失了眠,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才堪堪入眠。

第二天被手機吵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迷濛中接通手機貼到耳邊,卻聽見白禮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時夏,我們見麵談談吧。”

時夏瞬間清醒。

兩個小時後,時夏來到醫院附近的咖啡廳。

白禮桉一身杏白色連衣長裙,黑長直垂順肩頭,精緻的麵容上描繪著恰到好處的妝容,坐在咖啡廳的窗邊,好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麵。

但這份美好僅持續到她開口前。

“昨天晚上阿淵哥哥被我叫走,你很不爽吧?”白禮桉揚著眉,滿臉的挑釁。

時夏端起麵前的咖啡,不急不躁地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開口。

“你約我來,就是要說這個?”

明明聲音不大,卻莫名有一種正宮娘孃的氣勢。

白禮桉看得厭煩,也不再兜圈子。

“你和陸爺爺的三年之約眼看就要期滿,我希望你主動離開阿淵哥哥。”

時夏仍舊是一副淡淡的態度:“哦,是嗎,請問白小姐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話的?”

“我和阿淵哥哥青梅竹馬,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阿淵哥哥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人是我,他也隻在乎我!”

時夏冷冷看她一眼,毫不客氣地譏諷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人把小三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你搞清楚狀況,和陸遲淵共用一個結婚證的人是我,你這樣光明正大的說自己是小三,臉皮可真夠厚的。”

白禮桉臉色白了白,但她顯然是有備而來。

“你先彆急著拒絕,”說著,白禮桉從包裡掏出一張支票,拍到時夏的麵前,“三年前你為了五百萬嫁進陸家,現在我出雙倍,你拿了錢就徹底消失,你們兩個身份雲泥之彆,你配不上他的!”

時夏被氣笑了:“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你既然認為我是為了錢,居然拿出一千萬就想讓我放棄陸太太的身份?”

說罷,她拿出陸遲淵留在茶幾上的那張副卡:“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我老公給我的黑卡,不限額度。”

時夏輕飄飄一句話讓白禮桉臉色瞬間變的難看,她咬牙切齒道:“不限額度又怎麼樣,一個億的贖金,他還不是不肯為你出?”

白禮桉的話成功戳到時夏的痛點,但她很快抓住另外一個重點,疑惑道:“你說贖金是一個億?”

她在醫院的時候,警察來做過筆錄,案子已經破了,綁匪是碼頭的搬運工,目的是謀財,被捕後就立馬認了罪。

陸遲淵說認罪書上的贖金是五千萬,陸家接到綁匪電話時要的也是五千萬,她差點都要懷疑是自己記憶出現了偏差,現在又聽到白禮桉說起贖金是一個億……

白禮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時夏來不及捕捉,就見白禮桉突然換了副麵孔,不過瞬息之間,之前的囂張跋扈已經消失不見,

隻見她突然伸手,端過時夏麵前的咖啡,往自己身上一潑。

時夏被她的騷操作都嚇蒙了。

白禮桉嘴一扁,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你在做什麼!”

男人暴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時夏轉身,纔看見陸遲淵鐵青的臉。

她想要解釋,可陸遲淵看都冇看她一眼,從始至終都緊緊的鎖定在白禮桉的身上。

他的眼裡寫滿了關切與驚慌,仔細地檢查過白禮桉那堪堪燙紅了一小塊的手指,然後把人打橫抱起。

經過時夏身邊時,她看見白禮桉得意的眼神。

那杯咖啡點了大半天了,能有多燙?

再說燙的是手,又不是腳,用得著公主抱嗎?

她氣得要死,可眼睛卻不爭氣地泛起了潮濕,她覺得自己真是太冇用了,她為他的腿傷心疼,因為一個吻而動搖,可他呢,他的眼裡都冇有她。

是的,他在乎的人是白禮桉。

從她一個人在醫院裡醒來的時候,就應該明白。

時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咖啡廳,她失魂落魄地遊蕩在街頭,直到宋雙雙打來電話。

聽筒裡傳來宋雙雙小心翼翼的聲音:“昨晚你倆啥情況啊?又和好了?”

時夏再也忍不住,淚水嘩啦一下就流了下來。

“再跟我提那個狗男人就絕交!”

宋雙雙聽見她的哭腔,被嚇了一跳。

“好好好,不提不提。你現在在哪兒?我現在過去去找你。”

時夏環顧四周,報上位置,不一會兒宋雙雙就打車趕了過來。

兩人就近找了個餐吧坐下。

“要一杯冰可樂,”點過餐後,宋雙雙合上菜單,對服務生說,“再給她來一杯檸檬水。”

“不用!”

婚後一直被秦美雲催生長孫,為了備孕,她滴酒不沾,冷飲碳酸飲料更是碰都不碰,不過現在已經冇這個必要了。

“我要一杯果酒。”

宋雙雙看著這樣的時夏,滿眼心疼,卻又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到她,索性也向服務生換了酒精飲料。

時夏端起杯子大喝了一口,藉著酒精發泄連日來的委屈。

“他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就這麼等不及,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和白禮桉粘在一起……就不能先把婚離乾淨了,讓我眼不見心不煩嗎?難道……就是因為不愛,所以才這樣肆意地傷害嗎?”

宋雙雙安靜地聽她說完,纔開口詢問:“夏夏,你這次真的下定決心要離婚了嗎?”

時夏點點頭:“我可以被冷落,也可以不受待見,但我不會接受在他們的豪門恩怨裡當一個可憐的炮灰,他們……不值得。”

“夏夏,我支援你。”

說著,宋雙雙把自己和時夏的杯子都滿上,然後豪氣地端杯:“今天我就捨命陪君子,陪你來個不醉不歸!”

時夏很是感動,相識以來,幾乎所有的大風大浪都是一起經曆,她蹭到宋雙雙的身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雙雙,有你真好!”

“哎呀,好啦,肉麻死了!”

然而一杯酒還冇喝完,宋雙雙的電話就響了。

看見螢幕上顯示的來電資訊,宋雙雙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滕”的一下站起了身。

“是我主管的電話,我出去接一下。”宋雙雙任職於一家新媒體公司,加班是常有的事,剛剛電話裡聽到時夏狀態不對,她才提前下了班。

接完電話,宋雙雙是小跑著回來的。

“對不起啊夏夏,我不能陪你了。”

她麵色焦急,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椅子上的包包。

“我們主管剛簽下的博主塌房了,有人扒出她出圈的科普視頻是洗稿了退圈多年的大神無間冬夏的圖文部落格,我得回去幫忙控評!”

時夏一聽無間冬夏這個名字打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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